第四章 道可修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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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兄臺出題。”
我端然正坐道，面前是儒家弟子子慕。據說他功課不錯，也是看人用下巴的主，在同學之間，不大受歡迎。
“聽聞泳思姑娘是名家辯才，尊師上回以白馬非馬為題，今日我們便用“樂”與“憂”為題。如何？”
高傲的仰著下巴，我有些惱，這二者本沒有什麽關系，他故意如此說便是告訴我我們名家輸給了他們儒家，我不露聲色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，言道：“流衣無意見，還請兄臺賜教。”
“泳思姑娘，你說我是快樂或是憂愁呢？”
他開以咄咄逼人之勢問道，看來他想先發制人。
“我不知你是快樂還是憂愁，因為人的快樂和憂愁會根據事情的發生而改變。“
“哦？那還請姑娘賜教。“
我心中冷笑，紅唇微啟道：“比如說你贏了我便感到快樂，你輸於我便感覺不快。”
“你……哼！你怎知道我會因輸贏不快！你又不是我！”我暗笑，他終於動怒了，他想套用師父的套路來辯駁我，豈知詭辯之術變化多端，師父只不過給他們展示冰山一角，便自以為窺得玄機，其實不過是以管窺天而已。名家的榮譽，就由我公孫流衣奪回來！
“當然，我不是你，我不知道你的樂與憂，但是你問我，我便如實答了，可你又不同意，所以你就不該問我才對。”
我微笑，陷阱已經布好了，乖乖的小子慕，快跳吧。
“可是你不回答這辯論無法進行下去，又豈能知輸贏？”
“好，我便回答，這位兄臺可知道我現在是樂是憂？”
“是我問你，你如何又反過來問我。我當然不知。”
“那兄臺知道什麽是樂麽？”
“哼！那是自然！樂便是開心，開心就是樂。”
“那又何為憂呢？”
“不開心便是憂。‘
“你怎麽知道不開心便是憂，開心便是樂呢？”
“這自然是世人皆知的道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便是說，開心便是樂，不開心就是憂。可是有人卻不開心，但他對著別人說樂。這又是何解呢？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人是裝模作樣。”
“那我說我現在樂，兄臺以為如何？”
“那其實你便是不開心。”
“哦？兄臺剛才還說樂是開心，怎麽現在又變成不開心了？”
“這……這，你剛才說有人說樂，其實她不開心。”
“可我沒說那個人是我，既然那個人不是我，你又憑什麽推斷我說樂便是不開心呢？”
“我……我我……”
“這一局，名家公孫流衣小姐勝，儒家子慕，敗。”旁邊的斷人高聲道。我面上不露悲喜，躬身做禮，道：“承讓了。”
我卻聽到後面人說：“不過是會耍嘴皮子的婦人罷了。”
我不予理會，這種人見多了，由他。
“可是我看到，剛才有人，卻是連一個婦人也說不過呢。“
聲音邪魅誘人，張狂動聽，如蛇一般滑溜陰美。我順著聲源望去，不正是星魂大國師？
糟糕！他這般為我說話，剛平息下去的流言此刻恐怕又要滿天飛了，我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。我趕緊起身行禮：“見過星魂大人，不知大人今日前來，有何貴幹？“
“無他！星魂是來觀看辯合的。”
“那請星魂大人自便。”我恭敬道。
“好。”他也無多言語，便自行找地方坐下了，我瞄了一眼，腿真細。皮膚真是細嫩，痘痘毛孔全然不見，周身散發出陰美的氣質，真是美人。
我起身便要離開，卻突然聽身後有個男孩子叫我，看模樣比我年少些許，這男孩子眼睛很大，黑溜溜的骨碌碌轉，一副鬼靈精的模樣，說不上好看，也說不上不好看，與我這般普通人一樣。
“公孫姑娘，姑娘等等！“
“小女子有禮，敢問閣下是……？”
“公孫姐姐，嘿嘿，我倒是想與你討教討教。”
看著眼前的男孩子，我也不便推辭，笑道；“好。請坐。”
我們二人端正跪好，我請道：
“那麽，就請小兄弟出辯題吧。”
“嗯……就剛才子慕出的辯題吧！“他笑道。挺討喜的孩子。
“好，那麽開始吧。”
“開始什麽？“我覺得他有點不在狀況。
“開始答辯。“
“哦哦！對！好！那開始吧，姐姐先說，”
“是樂與憂。“
“那小兄弟覺得現下我是開心還是不開心？“
“姐姐？我不知道。但是我現下是開心的。”
“哦？這是為何？”
我有些不解。
“因為三師公說，一會要請我吃燒雞。嘿嘿~“
燒雞便可以讓一個人如此高興？我有點不敢相信。
“如此便是高興麽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高興便是樂，對不對？”
“高興是高興，樂是樂，這二者是不一樣的。“
我瞇眼，遇到對手了。
不過也是按照我剛剛的套路走的，我定定心神，想必身後定有高人坐鎮，上次師父便是敗於這個小子身上。
——此一役，我定要把師父丟掉的榮譽，全部拾回來。
“哦？那何為樂，何為高興，何為憂？”
“樂便是樂，高興是高興，憂便是憂。這沒什麽可解釋的。”
“那你說我是樂還是憂？”
“子明不知姐姐是樂還是憂。”
如此多個不知，不知道背後要耍什麽花招。
“我覺得你是憂的。”
“姐姐錯了，我剛剛說了我是高興的。”
“哦?可我偏偏認為你是憂的。”
“姐姐錯了。”
“你怎知我錯了？”
“我說我高興，可姐姐偏說我是憂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你不是憂的，你怎麽知道你不會憂？”
“姐姐你不是我，我自然是知道我自己的。”
“對啊，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憂的呢？”
我完全偏離套路，剛才那位高人教的是死的。詭辯之術，在於詭道，變化莫測，隨機應變。師父上次就是因為輕敵落得如此下場。
“嗯嗯……好像你說的很有道理啊
“當——名家公孫流衣勝，儒家子明敗。”
我暗地裏松一口氣，這位高人不了得，我被人稱之為名家少年詭辯天才，卻用了花招堪堪躲過一擊。
我轉身便要回名家，天色不早了，我腹中有些饑餓，名家掌廚陸聰說今晚燉大肉，我得趕緊回去，一幫餓狼崽子肯定要和我搶。
“公孫小姐留步。”
我有些不悅，誰啊誰啊！命令的語氣！連個請字也不會嗎！姑奶奶我……
轉身，卻是星魂大國師。臉上寫著四個大字：目的不純。
“在下仰慕公孫小姐已久，今日天色不早了，還請公孫小姐與在下共同用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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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泳思姑娘，你說我是快樂或是憂愁呢？”
他開以咄咄逼人之勢問道，看來他想先發制人。
“我不知你是快樂還是憂愁，因為人的快樂和憂愁會根據事情的發生而改變。“
“哦？那還請姑娘賜教。“
我心中冷笑，紅唇微啟道：“比如說你贏了我便感到快樂，你輸於我便感覺不快。”
“你……哼！你怎知道我會因輸贏不快！你又不是我！”我暗笑，他終於動怒了，他想套用師父的套路來辯駁我，豈知詭辯之術變化多端，師父只不過給他們展示冰山一角，便自以為窺得玄機，其實不過是以管窺天而已。名家的榮譽，就由我公孫流衣奪回來！
“當然，我不是你，我不知道你的樂與憂，但是你問我，我便如實答了，可你又不同意，所以你就不該問我才對。”
我微笑，陷阱已經布好了，乖乖的小子慕，快跳吧。
“可是你不回答這辯論無法進行下去，又豈能知輸贏？”
“好，我便回答，這位兄臺可知道我現在是樂是憂？”
“是我問你，你如何又反過來問我。我當然不知。”
“那兄臺知道什麽是樂麽？”
“哼！那是自然！樂便是開心，開心就是樂。”
“那又何為憂呢？”
“不開心便是憂。‘
“你怎麽知道不開心便是憂，開心便是樂呢？”
“這自然是世人皆知的道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便是說，開心便是樂，不開心就是憂。可是有人卻不開心，但他對著別人說樂。這又是何解呢？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人是裝模作樣。”
“那我說我現在樂，兄臺以為如何？”
“那其實你便是不開心。”
“哦？兄臺剛才還說樂是開心，怎麽現在又變成不開心了？”
“這……這，你剛才說有人說樂，其實她不開心。”
“可我沒說那個人是我，既然那個人不是我，你又憑什麽推斷我說樂便是不開心呢？”
“我……我我……”
“這一局，名家公孫流衣小姐勝，儒家子慕，敗。”旁邊的斷人高聲道。我面上不露悲喜，躬身做禮，道：“承讓了。”
我卻聽到後面人說：“不過是會耍嘴皮子的婦人罷了。”
我不予理會，這種人見多了，由他。
“可是我看到，剛才有人，卻是連一個婦人也說不過呢。“
聲音邪魅誘人，張狂動聽，如蛇一般滑溜陰美。我順著聲源望去，不正是星魂大國師？
糟糕！他這般為我說話，剛平息下去的流言此刻恐怕又要滿天飛了，我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。我趕緊起身行禮：“見過星魂大人，不知大人今日前來，有何貴幹？“
“無他！星魂是來觀看辯合的。”
“那請星魂大人自便。”我恭敬道。
“好。”他也無多言語，便自行找地方坐下了，我瞄了一眼，腿真細。皮膚真是細嫩，痘痘毛孔全然不見，周身散發出陰美的氣質，真是美人。
我起身便要離開，卻突然聽身後有個男孩子叫我，看模樣比我年少些許，這男孩子眼睛很大，黑溜溜的骨碌碌轉，一副鬼靈精的模樣，說不上好看，也說不上不好看，與我這般普通人一樣。
“公孫姑娘，姑娘等等！“
“小女子有禮，敢問閣下是……？”
“公孫姐姐，嘿嘿，我倒是想與你討教討教。”
看著眼前的男孩子，我也不便推辭，笑道；“好。請坐。”
我們二人端正跪好，我請道：
“那麽，就請小兄弟出辯題吧。”
“嗯……就剛才子慕出的辯題吧！“他笑道。挺討喜的孩子。
“好，那麽開始吧。”
“開始什麽？“我覺得他有點不在狀況。
“開始答辯。“
“哦哦！對！好！那開始吧，姐姐先說，”
“是樂與憂。“
“那小兄弟覺得現下我是開心還是不開心？“
“姐姐？我不知道。但是我現下是開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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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
“那高興便是樂，對不對？”
“高興是高興，樂是樂，這二者是不一樣的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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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也是按照我剛剛的套路走的，我定定心神，想必身後定有高人坐鎮，上次師父便是敗於這個小子身上。
——此一役，我定要把師父丟掉的榮譽，全部拾回來。
“哦？那何為樂，何為高興，何為憂？”
“樂便是樂，高興是高興，憂便是憂。這沒什麽可解釋的。”
“那你說我是樂還是憂？”
“子明不知姐姐是樂還是憂。”
如此多個不知，不知道背後要耍什麽花招。
“我覺得你是憂的。”
“姐姐錯了，我剛剛說了我是高興的。”
“哦?可我偏偏認為你是憂的。”
“姐姐錯了。”
“你怎知我錯了？”
“我說我高興，可姐姐偏說我是憂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你不是憂的，你怎麽知道你不會憂？”
“姐姐你不是我，我自然是知道我自己的。”
“對啊，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憂的呢？”
我完全偏離套路，剛才那位高人教的是死的。詭辯之術，在於詭道，變化莫測，隨機應變。師父上次就是因為輕敵落得如此下場。
“嗯嗯……好像你說的很有道理啊
“當——名家公孫流衣勝，儒家子明敗。”
我暗地裏松一口氣，這位高人不了得，我被人稱之為名家少年詭辯天才，卻用了花招堪堪躲過一擊。
我轉身便要回名家，天色不早了，我腹中有些饑餓，名家掌廚陸聰說今晚燉大肉，我得趕緊回去，一幫餓狼崽子肯定要和我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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